杨溥紧皱眉头,朱文奎、韩夏雨也有些意外,往日里沈宸只是站在门外等候,从不进入课堂之内,今日竟跟了进来。

“我只是困了,借个地休息休息,杨先生不介意吧?”

沈宸坐了下来,轻飘飘说。

若是其他人,杨溥早就拿着戒尺打人了,可沈宸不是寻常之人,他担负的是朱文奎的安全任务。

杨溥心头一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口道:“进来,但在我的课堂上,可不允许有人睡觉。你若不能睁着眼听课,早点出去为上,戒尺之下,可没有身份庇护于你。”

沈宸呵呵笑了笑,抱着双臂,依靠在身后的墙上,目光时不时扫向门口与窗户处。

朱文奎看向韩夏雨,默不作声,打开桌子上的《礼记》,端正身姿。

杨溥看了一眼搓手的韩夏雨,韩夏雨连忙也翻开书,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埋怨严格的杨溥。

“不学操缦,不能安弦;不学博依,不能安诗;不学杂服,不能安礼。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息焉,游焉……”

杨溥是一个博学之人,四书五经信手拈来,在引出书籍内容之后,便开始询问:“朱文奎,你可知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息焉,游焉,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