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祀礼语气迟疑,实在是魏池现在的境况太过凄惨了。

一只眼睛已经高高肿起,睁都睁不开,脸颊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嘴角也已经破皮,龇开间都能看到里面满牙的红色。筆趣庫

他狼狈的趴在地上,放在脸边的手背也是红肿破皮,再看身上的衣服也凌乱的布满了血迹与污渍,可想他经历了什么。

祀礼注意到他脚边的拖拽痕迹,魏池是被特意丢在这里的,像是示威一般。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几个有些眼熟的家伙。

那些人注意到他的视线也并未立即逃走,甚至嘻嘻哈哈地抬手与打了个招呼才慢悠悠的离开,就好像他们丢在这里的是一个“礼物”一般。

几乎是本能的,书在祀礼的身侧突然浮现并且翻开,书页中一张青铜镜的画像浮现其中,祀礼的眼眸中印出一面镜子的倒影,同时他眼中的世界也出现了变化。

深灰与黑的线条交构的巨大人形如劣质的涂鸦一般站在那群人的身后,它们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形,没有手脚只有劣质的由线条杂乱堆砌而成的四肢,跟着几个不怀好意的青年缓缓离去,似是察觉到祀礼的视线,那些人形一顿一顿地扭过头,就像是一帧帧勾画的镜头一般扭过头,露出了只有两个由螺旋的猩红线条构筑的眼睛以及裂开的弯月状的线条嘴巴。

杂乱刺耳的讥笑在祀礼的耳边响起,尖锐的声音由低到高又迅速减弱,最终随着几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祀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