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无意识地,微微扭转着。

她在发着烧,无法清晰辨别出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残酷的现实中。耳边隐约都是隔着木板的交谈声,是听不懂的语言……

“不要动,”他低声说着,随手拿起地板上半瓶洗发液,倒在她的头发上,又舀了一勺热水,慢慢用手指揉搓着她的长发,“让我给你洗干净身体。”

她听到这个声音,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

安眠的药物,让她耗去了所有力气,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下:“我们在哪儿……”

“在住的地方。”程牧云掌心里都是揉搓出来的白色泡沫。

他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甚至可以说是刻意温和地和她说话。

温寒感觉有热水,开始慢慢冲洗自己的头发,然后是毛巾擦拭,从头发到脸,最后是身体。直到他扔下毛巾,从地板上站起来,光着脚将她抱,她未着寸缕,身上有几处明显的淤青。

他为她裹紧被子,锁上了门和窗,顺便压低声音告诉她:“不要试图逃走,这里很偏僻,他们都听不懂英文,你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交流。而且,你已经试着逃走很多次了,都没成功,对吗?”

她感觉到他说得不是假话,在他转身时,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你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