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人送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和他无关,时景年打算走了,刚直起身,衣袖突然被人拽住。

力道不算多重,顶多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他就着那个姿势,低眸看了一眼,奶白冰凉的指尖攥紧了男人衬衫袖口,怎么也不肯松开,有些发颤。

女孩子一身白裙,身形纤瘦伶仃,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冷汗淋漓,泪痕未干。

一个人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打落下来,冷白的光影下,几乎透明感的脆弱。

和那天在咖啡馆中,嚣张骄矜的大小姐一点也沾不上边。

上个学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时景年看了一会儿,轻嗤了声,手指一点点掰开女孩子的手。

那么微弱的力道根本无法抗衡,攥紧他衣袖的指尖很快垂了下来,轻飘飘的。

他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往外走去,身后响起呜咽的低喃声:“别走……”

声音很轻,偏生落在一片安静中,就像是投入深海的石子,在打破海面的一瞬间,泛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