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空旷,回声阵阵。

无辜。

这两个字,是多少罪名的代言词。

私生子无辜,孩子无辜,那有罪的是谁。

裴绪砚被他扯着衣领,连距离都逼近,气场却不落半分下乘,那双桃花眼还有没睡好的红血丝,却永远深邃透彻。

黑夜前不规则的景色,飒飒而起的北风,将不均匀的阴影透落在男人冷漠的眉骨和鼻梁上。

“你很可怜?”裴绪砚还是笑的,更逼近半步,“裴家大门是你自己踏进来的,爸是你亲口喊的,逼你了?离开姓裴的不能活?你在委屈什么。”

也许邵庭彬确实无辜,他跟谁都可以说无辜,唯独在正室面前,不行。

自取其辱。

邵庭彬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面前是裴绪砚刺眼的笑,几次扬拳,都没打下去:“你在我这个位置,做的未必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