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当做他真的心情愉悦。

裴桓脸色沉了一度:“裴绪砚,邵庭彬跟你同岁,很巧,还是同一天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的,血浓于水。”

“庭彬,你叫绪砚一声哥哥。”

邵庭彬站着,身上还落了雪,沾染着寒气,眸光漆黑乖张,看向裴绪砚,张了张嘴,毫无感情,平铺直接:“哥。”

这一声哥。

简直火上浇油。

裴绪砚单手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滚入喉,烈性,灼痛。

他喝酒的动作说不出的贵,礼仪刻在骨子里,冷冽、骄奢,手指修长分明,晃了两下酒杯,玻璃杯的殷红酒液随之碰撞,宛若泼溅的血,令人心惊肉跳。

寂静了半分多钟,无视最让人难堪。

裴绪砚把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这才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