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灰蒙,凉风不断,庭院里栽梧桐,有两颗百年老树,往北还有一片作响的竹林,今已亭亭玉立矣。

两只乌鸦停在院落古树往上生长的枝桠上,叫个不停,声音嘶哑,黑漆漆的眼睛倒映着人世间。

日复一日的平凡景色,就这么被框在窗中,再怎么看,也不过是一方天地,他怎么会看上那么久呢?

“是没什么好。”傅容珩收回目光,侧着脸对她,声音被烟雾灼的微哑,清沉,模糊出一片辉煌的余影。

只不过,他于窗中望山河,万里疮痍待人收。

今天大抵是见不着太阳了,氛围清寒萧索,书房跟着暗了一个度。

傅容珩倒不甚在意,那身白衬衫如松间明月,青山仍在,默立在桌案前,将香烟抵到嘴边,平静吸了一口,烟雾再从薄唇溢出,虚无缥缈。

入喉的口感教人生厌,又怎会让世人多痴狂。

傅容珩脸色愈发的淡,觉得不过如此,于是抬指利落掐灭了没燃尽的烟,不在意指腹的灼痛,徐徐从暗处,看向了楚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