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晃过那日暴雪,台球馆里灯红酒绿,他夹着烟抬头,云淡风轻的问她,开始过吗。

也许他们都太冲动了。

能否道个歉,然后回到从前?

女孩子压抑细碎的声音在无人知晓的深夜响起,像在跟他说话,又像自我反省,落在裴绪砚耳边,他听不见。

“那天我不应该抛下你去医院的,不应该处理不好我和邵庭彬的事情,不应该让你总是为我妥协……”

她说了好多不应该,最后笑,眼底闪烁着水光,像是水里的月亮,一戳就碎掉了。

“再早一点,再回到那一天,我不应该不敢在教务处那天跟你说清楚,不应该失约。”

这些都是事实,是她的问题,小孩子都要为错事付出代价,更何况是成年人,没有人有义务永远爱你。

女孩子的声音哽咽心碎,回音一遍遍回荡。

“我有在努力改掉了,但是好像,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