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你该知道你不过是一介文官,武将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求情也不是你能求下来的。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已经再三求情的李义府遭受了长孙冲不留半点情面的训斥,跪倒在地上的那些军卒感激的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李义府,恨恨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如今刀把子在长孙冲的手里,不得不低头。

上千人受刑简直开了国朝之最,一地白花花的被军棍揍得血肉横飞,李义府瞪着眼睛大怒道:“太过份了。太过份了,长孙大夫,请告知卑职这又出自军法的那一条,那一款。您杀为首的懈怠之辈下官无话可说,可是这样大规模的惩罚,更不要说八十军棍,这样会打坏人的,自国朝建立以来。简直闻所未闻,既然长孙大夫不听下官的劝谏,下官这就告辞,明日朝会,定会将所见所闻奏上。”

李义府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长孙冲看都没看远去的李义府,令箭扔了下来。军法官继续行刑,太子六率的五蠡司马已经被打得昏死了过去,军棍依然一棍一棍的抽了下来,等到军棍停止。五蠡司马早就没了呼吸……

圣旨之下,天威赫赫,长孙冲离开太子六率,那里已经是哀鸿一片,心狠手辣的长孙冲杖毙了十七人,一时间凶名大炽。

回到家里的长孙冲向躺在软榻上的父亲讲述了自己今天的作为,长孙无忌点头道:“没有永远地对错,云烨过于温和,你就要显得暴戾,这才是出头之道,自古以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云烨宽厚过甚,导致了太子六率散漫无比,你身为左侍郎,就要显出自己的做事风格,只要占理就要得理不饶人,否则,你在兵部会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云烨不管在军功还是才华上都远胜与你,他威名赫赫,善待兵卒自然会得到他们的衷心拥戴,你没有这样的资格,就只能让他们感到害怕才成。”

长孙无忌说着话,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用手把头上的布带子往紧里勒一下,想要再说话,长孙冲止住了父亲说话的冲动,扶着他躺了下来,拿手轻轻的摩挲着父亲红肿发亮的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