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抱着孩子滔滔不绝的对那日暮说话。”妾身听不懂。“那日暮怯生生的回答。”知道你听不懂才对你说,我就是心里有点烦,才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些话只能对你说,和别人说不合适,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听着,不要多嘴。“”哦。“那日暮接过孩子,自己也坐端正了,准备听云烨说话。”和大食人打完仗之后,我们就要回家了,很可能要少两个朋友了,一个是熙童,一个是寒撤,他们想在西域称王称霸,这样一来很可能变成国王之类的人物,我们能和寒辙,熙童交朋友的前提就是他们是闲云野鹤,变成国王之后就不行了,这个世界上能割裂友情的就是权势,大丈夫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说到底就是一句屁话,油盐不进的人死得最快。

回到家我很可能会到朝廷里任职,这个很讨厌,陛下不管出于任何目的都不会放我回去教书,无论如何都不会了,我其实很想当岳州刺史,回到大湖边上去,远远地离开朝堂,白天泛舟,晚上举灯夜宴,找两个好友饮两杯酒就好,不过这纯属做梦。

回到长安醉生梦死即可,你也可以整天跳舞唱歌,你说好不好……”

等到云烨絮絮叨叨的说完自己可以看见的未来,再看那日暮,发现他抱着孩子已经睡着了,轻轻地帮着那日暮掩上衣襟,把孩子放好,就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房门。

找了一壶酒坐在木板上自斟自饮,不敢过量,小小的一壶酒也醉不倒人,多么无趣的人生啊,笑不开怀,哭不流泪,一个个都有追求,熙童,寒辙,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些心劲玩命的折腾这个世界,或许他们就是因为无聊才给自己找事情做的吧?

无舌已经魔怔了,他的屋子里就像是有人在烧电焊,不断地有刺眼的白光,前些日子奄奄一息的玉牌,在烈日下暴晒了几天之后又恢复了龙精虎猛的状态,这样强力的夜明珠云烨很想砸碎了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很可惜不能这样干,要是这么干了,无舌一定会发疯。

从无舌屋子里出来的杜如晦一头就撞到了旗杆上,眼睛被强光猛猛的闪耀了半个小时的人猛地来到昏暗的架子上,不撞头才是怪事情。

不知道他们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居然连红肿流眼泪这种事都没有,对于这个灯的质量,云烨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