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是矿洞坍塌又大难不死的矿工,有的是在海盗手下逃出性命的桨手,甚至还有很多是澡堂女工丢掉的弃婴,你觉得这种人会轻易的与刚认识的人交朋友吗?”

拉达哥斯掀起了皮大衣的袖子,将自己的胳膊伸向了埃克斯。

只见露在外面的部分,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伤疤虬扎蜿蜒缠绕,遍布在整条小臂上面,埃克斯相信,没有露出来的上半部分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怎么弄的?”虽然他如今已是见惯了血腥,但这般恐怖的大面积伤痕,出现在活蹦乱跳的人身上,还是让埃克斯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我就是刚才说的那种,澡堂女工的孩子。”

众人的进行速度不快,拉达哥斯和埃克斯骑着马吊在队伍的最后方,嗯,纠正一点,埃克斯骑着的不是马,是他的小母骡。

而体型壮硕的小母骡,比拉达哥斯座下的马匹显得更加高大,导致他每次看向埃克斯时,都得稍微仰着点脑袋。

这匹来自南方国度的沙漠马,似乎还有些惧怕高大的小母骡,行进中总是刻意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是在她用来接客的房间里生下来的,也许她也曾经度过了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最后才决心将我丢进了火盆,这倒是给了别人将我救起来的机会。”拉达哥斯冲着小母骡努了下嘴,接着说道:“所以,从小我就有了个跟这种畜生一样的外号——丑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