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纯说:“只查市舶司,肯定查不出来,市舶司账目年年都要审查的。”

“也对。”赵瀚点头。

这会儿又没电子账目,不可能每年比对各个公司的交易细节。全国的公司那么多,如果每年都大规模对账,根本养不起那么多审查官吏。

朝廷就算将此定为常例,也顶多两三年清查一次,而且每次只能抽查某个港口。

费纯说道:“臣的罪名,只有违规让金陵府尹,招收我三弟为吏员。未满升迁年限,又把三弟调去山东做九品官。此外,臣没有做过任何错事,陛下尽管可以去查证。”

还有一个事情没说,萧起凤打着自己的招牌升迁,费纯一直都在假装不知情。他觉得萧起凤能力不错,而且有清廉之名,乐见其快速升官,可以作为自己的派系班底。

皇帝不让拉帮结派,费纯也不刻意为之,但一切能够“顺其自然”。

这种“顺其自然”升上来的班底,不止萧起凤一个,朝中好些二三品大员,都跟费纯有若即若离的关系。

便是一向无私的陈茂生,也有自己的班底。

赵瀚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