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鲸沉声道:“国公开了口,我绝无二话。国公的能为,我也深信不疑。只一点,如何善后?宫里那位,不是仁主。亲儿子都说圈就圈,说废就废,寡恩之极。一次不成,必会有下一次,还会变本加厉。”

他只提善后,是相信贾蔷一定能挺过第一关。

别的不说,只要贾蔷断了漕运,朝廷立刻就得抓瞎。

更不用说连他都知道,如今朝廷急需贾蔷运回海粮。

山东今年,仍有相当一些地方滴雨未下,大旱已是注定。

而其他不少省份,亦是如此。

国难当头,至少今年,贾蔷应该无事。

但他也明白,宫里那位绝容不下贾蔷。

道理很简单,后继之君,压不住。

贾蔷点了点头,道:“皇上遭受重伤,眼下虽无性命之忧,但又能熬几年?三年都难。三年后,虽我仍不可能去造反,但朝廷想拿我,也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