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木讷,有些不安,但应该也算不上怕。

苏掌柜的赔笑道:“原本我们老爷以为蔷二爷是宁府的人,偏蔷二爷又不在京城,所以才去登门拜访了东府珍大爷,没想到,里面还有些我们外人不知道的事,最后落了个无辜的下场。如今我们明白了,所以我们老爷特意派了我们哥儿,也是我们老爷的独子,亲自带着银票来见二爷,还请二爷宽容则个。”

说罢,悄悄拉了拉赵博安的衣袖。

赵博安回过神来,站起身,从怀兜里掏出厚厚一叠大龙银票来。

贾蔷也没点验,只屈指轻轻叩击了两下,看着赵博安道:“你父亲说,你想同我学织染?你看得懂我留下的方子?”

赵博安有些木然的眼珠,在听到贾蔷的问题后,缓缓变得多了些神采,看着贾蔷道:“你留下的方子,我看过很多遍,怎么辩证都是对的,可为什么旬日之后,布会褪色?染完烘干之后,再下水搅洗,布都不掉色。放十天就掉色,这是怎么回事?东盛号存了那么多染布的方子,没有一个方子会是这样的。你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给我?”

这话……便是苏掌柜的听了都觉得难为情。

方子是染坊的命根子,贾蔷一个方子就敢开口五万两银子,他怎么会凭白教给别人?

换做是赵家有这样的方子,别说五万两银子,就是五十万两银子,都绝不会出手。

然而却不想,贾蔷居然缓缓点头道:“此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