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督察院停职查办。”赵瀚给出批示。

堂堂的商部左侍郎,就这样被督察院请去喝茶。

甘棠淑是个体面人,即便被请到督察院,依旧显得从容不迫。

“甘先生请坐,”戴文孟拱手说道,“自督察院设立以来,甘先生是官品最高的,在下三生有幸能够亲自接待。若是调查无事,甘先生定会官复原职。若是……有些话我就不说了。”

甘棠淑端正坐下:“有话旦问无妨。”

等搭档摆好纸笔,戴文孟问道:“甘先生在老家,是否扩建了祖宅,是否重修了祠堂,是否把几个祖宗的坟茔都修缮一新?”

甘棠淑反问:“这些不犯法吧?”

戴文孟追问道:“银子从哪来的?听说令堂过世的时候,请大儒写碑文就花了300两银子。”

甘棠淑说道:“我甘氏久为丰城望族,前几年翻修祖宅,从地里挖出几大箱银子。”

好家伙,这时可没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一句祖宗埋的银子就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