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子死于剧毒,户部尚书亦是死于此毒,在谢洵的书房中找到了毒药,以及在尚书家中,发现了他的黑色骨哨。

也没有人知道,骨哨是谢洵父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是谢洵亲手交给孟棠安。他说,只要骨哨声响,无论多远,他都会出现在她面前!

一夕之间,那最骄傲矜贵的徐北侯成了天下的罪人,跌入沼泽,人人都能上前踩一脚,任人折辱。

谢洵心脏上的偏离一寸,没死了,扣押在阴暗潮湿的天牢中,静静等待死亡。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婚服,明烈的红,分不清血,只剩下一口气,随时都会死亡。

当初成婚的时候有多欢喜,现在看这身婚服,就有多讽刺。

谢洵倦怠的靠着墙,仰头看着牢房中狭仄的天窗,一片昏暗中,那里有阳光挣扎着进来,分外短暂,映在眼眸中,点燃又熄灭。

殷红血珠沿着他的指尖滴落,一身的血,心脏生疼,仿佛那把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搅动,疼到让人崩溃!

也许是等到死刑,也许是失血过多,总之是要死了。

谢洵看了很久,忽而笑了,嘶哑笑声空荡荡的回响在牢房中,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重重按了下永不愈合的伤,眸光寸寸碎裂,恨到极致,和爱纠缠,鲜血淋漓的咀嚼着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