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未拜,礼未成,这婚,作不得数。

谢洵被带走的最后一刻,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坚定而温柔,生怕她担心,跟没事人一样轻狂,安抚她:“你别怕,等我回来掀盖头。”

“可是……”孟棠安在高朋满座中,一手掀开了盖头,婚服潋滟,眼眸含情,用他最熟悉的语气,轻飘飘的跟他说,“要你死的,是我啊。”

她一直藏在袖中的,寒光流转,毫不犹豫刺向他的心脏!

谢洵对她一丁点的防备都没有,后知后觉意识到粘稠的血液渗透了婚服,剧烈疼痛蔓延到心尖。

心口插着一把。

他看到了她笑盈盈的眉眼。

通敌叛国,多重的罪名啊,就这么扣在了谢洵的身上,且,铁证如山,再无回天之力。

他和南凉来往的信件,字迹是他的,信就在书房。

没有人知道,孟棠安日日进出书房,缠着谢洵教她练字,学得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