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迷迷糊糊地,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睡着了。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番,中度脑震荡,加上一些软组织挫伤,问题不大,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一晚,然后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吃了药、打了针,何故除了头晕恶心,脑子倒是清醒了,他叹气道:“居寒,不好意思啊,干蠢事了。”

宋居寒摸着他的额头:“行了,好好休息吧。”

何故觉得既丢脸又懊恼,他当时就跟失去控制了一般,只想抓住宋居寒,不让这个人走出他的视线。

他悲哀地意识到,哪怕是做了那么久的准备,真到了引线烧完的那一天,轰然起爆,他依然会被炸得遍体鳞伤。

他感到了令人绝望的无能为力。

如果心能如人所愿般操控,世界上该少了多少悲剧。

可若是心真的能自由操控,他不会选择不爱宋居寒,他会把心挖出来,不爱任何人。

宋居寒在床边看了他半晌,就脱下鞋上了床,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陪你折腾了一晚上,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