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都守城靠自欺欺人,我他娘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他本来跟禾晏一同来到润都,就是怀揣着舍生取义之心,眼下自己一腔热血还不被人珍惜,当即化热血为愤怒,骂的那人说不出话来。

气氛有些凝滞。

黄雄看向李匡:“李大人,我这位禾兄弟很不简单,十分精通兵法,凉州卫里,除了肖都督,就属他最厉害。”他给禾晏不遗余力的戴高帽,“他既然说能偷袭,就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诸位这样武断否决,何不先听听他怎么说,大家和和气气的商议为佳?”

他说的话非常和气,亦是成熟,只是说话的时候不时地腰间那把看着就冒着煞气的宝刀,令人不寒而栗。

有人大着胆子道:“禾…禾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偷袭。只是我们兵马本就少,入再去偷袭,有去无回,守城的士兵就更少了。况且现在那些乌托人盯城门盯得很紧,只怕还未出城,就被他们的箭射成筛子,谈何趁夜混进他们的营帐?”

“箭?”禾晏一顿,看向刚刚说话的人,“乌托人的箭很多么?”

“很多。”那人苦着脸回答,“其实最开始乌托人来的时候,我们在城门上与他们对战。可后来我们的箭矢已经很少了,他们的箭矢却还多的很,先前有人也打着埋伏其中刺杀他们主将的意思,没想到才出城门,还未潜入,就被万箭穿心。那些乌托人砍下他的脑袋,就挂在城外的树枝上取笑。”说到此处,在座众人皆目呲欲裂。

这样的挑衅,实在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