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喝酒,很少说话,杯中酒呈现出金色的琥珀质地,随着动作慢慢摇晃,抬腕,抵唇,仰头,手腕凸出的骨头,喉结滚动的线条,动作流畅又熟稔。

冷漠禁欲的骨相下,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色,越克制,越放纵,越是消沉的风流。

似乎唯一能提起他兴致,来打发宴会漫长又无聊的时间,压住不耐脾性的,也就这么一件事。

从来了到现在,除却最开始朝着楚今安看去的那一眼,再没有朝这边看过,留给人的,只有薄幸又疏离的侧脸。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走?

楚今安忍不住想,自己跳完这支舞就走吧,留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可是。

这么久没见。

他就没有一句话,要跟自己说吗?

烈酒中的冰块,悄无声息的坠落,投到心底,越来越,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