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头上,脸上带着一层好几天没洗脸才会有的油光。

他里面穿着一套皱巴巴的小翻领的正装,外面却套着一件起了球的、脏兮兮的天鹅绒大睡袍……乍一看去,他完全就像是一个偷偷摸摸开门营业,专门从小蟊贼手上收贼赃的下三滥小当铺的老板。

两个年龄超过四十岁,姿色只能算是看得过去,画了夸张的大眼影,嘴巴涂得好似刚刚喝了鸡血的女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费迪南身边,正精神亢奋的嘶声尖叫着。

“这一把,我一定赢……哈哈……我一定赢……仁慈的穆忒丝忒,哦,我爱死你了……加注,我要加注……”

费迪南的老脸扭曲,声嘶力竭的尖叫着,伸手在大睡袍的口袋里用力的掏了掏。

犹豫了一下,费迪南掏出了两枚金马克,重重的拍在了面前。

“两个金马克……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碎……有种就加注,哈哈,有种就加注!”

费迪南极其猖狂的咆哮着,兴奋无比的尖叫着。

他油亮亮的鼻头上,一滴汗水渗了出来,慢慢的,一点点的变大,险险的挂在了他的鼻头。亮晶晶的汗水反射着灯光,让他看上去颇为滑稽。

围坐在木桌旁的一群汉子中,一大半人有点犹豫,两个金马克,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