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上厮混的,都是一群粗鲁无文的粗人。

薪水涨了,这些家伙自然欢天喜地的大手大脚的挥霍,码头附近的酒馆、赌场、妓-院等销金窝的生意,比起其他月份,同样也暴涨了一倍有余。

码头边缘,靠近河道,一个档次不是很高的客栈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流莺们在客栈里出没,到处都是男人、女人的叫声、笑声和骂声。

客栈配套的酒馆里,更是热闹喧腾。

一张张长条木桌边,衣衫粗陋的汉子们挥动着硕大的酒杯,大声的叫着、笑着,或者怪腔怪调的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酒馆正中的一个木台子上,十几个身材火爆的舞女正疯狂的舞动着。每当她们挥动巨大的裙摆,踢起长长的大腿,整个酒馆里就是一阵的鬼哭狼嚎,粗鲁的汉子们纷纷站起身来,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水,然后用酒杯用力的捶打木桌。

穿过拥挤闹腾的酒馆,推开一扇老船板制成的木门,酒馆的第二进同样热闹得很。

这里放了十几张大桌子,一群群怀里揣着金马克、银芬尼的汉子,正围着桌子比拼运气、挥霍金钱、排泄体内过多的精力。

德伦帝国的皇储,海德拉堡亲王,以及拥有若干高贵头衔的费迪南·冯·海德拉堡,正坐在一张木桌旁,龇牙咧嘴的看着手中的三张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