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在拥立太子这件事上站错了队,作为当朝宰相他别无选择,只能继续错下去,于是从开元二十六年开始,李林甫便以推翻太子李亨为己任,不遗余力地制造冤案,剪其羽翼,造谣污蔑等等各种手段,为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推翻太子,促李隆基另立储君,否则他李林甫满门都会倒霉。

说了一番话后,李林甫有些累了,阖目喘息了一会儿。

幕宾仍站在身边未走,李林甫眼皮未抬,淡淡地道:“还有事么?”

“相爷,卢铉家的孩子又惹事了……”

李林甫皱眉,什么都没说,躺在胡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幕宾的职责之一便是要向李林甫禀报长安城每天的风吹草动,见李林甫不吱声,他还是继续道:“卢铉的长子卢承平在左卫亲府被一个新上任的录事参军打了,脸上挨了三拳,卢承平晕了过去,很久才醒,后来卢承平寻了左卫长史告状,长史看了卢承平的伤势后马上拿人,将那打人的录事参军下了狱,以卢承平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他,但派去狱中杀录事参军的人却被左卫亲府左郎将李光弼的亲卫拦下了,亲卫一直守在牢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个平平无奇的消息原本勾不起李林甫任何兴趣,但消息的后半部分倒是令李林甫眉梢抬了抬。

“那名录事参军是李光弼的族中子弟?还是门下幕宾?”

“晚生着人查了一下,都不是,他是从蜀州来的,相爷,此人来头似乎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