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范闲逼到了角落里,胡大学士沉默许久,知道这位小公爷是个说得出做的到的人,如果自己不答应,说不定他真会利用自己在太学里的威望,去煽动学生们做出什么事来,不由叹息说道:“得,只要陛下不发明旨,我就来保一保孙大人。”

听到这句话,范闲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拱了拱手,不再多说什么,便yu告辞而去。

胡大学士拾起桌上的水晶眼镜,笑着说道:“就算是还你这个眼镜的情份……不过,你不觉得我还的情大了一些?”

范闲心情极好,说道:“大不了让内库再做几副,给你家大小公子们一人预务一个。”

胡大学士被他暗中讽的无辄,笑骂道:“我的意思是,学正大人前些天说了,你什么时候能把东夷城的事情忙完,得赶紧回太学给学生们上课。”

范闲笑着应道:“这事儿您不说,我也准备来做。”这是真心话,今ri进入太学,看着那么多年轻的学生,范闲的心情不错,似乎想到了前一世自己上学时的情形,而且他知道这些学生将来必然都是庆国的柱梁,如果自己能够提前影响他们一些什么,在某些时刻,或许这将是自己的保命法宝。

…………范闲告辞而去,胡大学士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陪伴下,继续着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天sè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时,一位官员轻轻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胡大学士沉默了许久,唇角不由浮出一丝苦笑,轻声说道:“原来今ri孙府大宴上,竟然还闹了这么一出。真不知道这位小公爷是怎么想的,闹得的如此浮夸,完全不合他以往的暗敛xg子。”

那位官员自然是胡大学士的亲信,脸上也有诸多不解神sè,疑惑说道:“而且此事透着份诡异,明明知道是宫里的意思,小范大人还要硬生生抗着,甚至不惜来求动老师,为了区区一个孙敬修,值得吗?”

“不仅仅是孙敬修啊。”胡大学士又叹了一声,挥手让这名官员下去,叮嘱道:“此事不用再提,只要陛下不发旨,我就替小范大人保个人,也应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