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纯这阵子是真的忙,从去年冬天,一直忙到春耕时节,就连过年都没好生休息过。

而且,他也不知道父母哪天能来,忙于工作忘了双亲的性格要惹事。

回家的路上,凌氏还一路絮絮叨叨,抱怨儿子做了恁大官,居然连一顶轿子都没有。

费纯无奈叹息,招来路边的舆夫,喊了两架舆轿,让父母坐着滑竿回家。

古今许多大儒,反对轿子这种东西,认为是将百姓当牛马。

赵瀚这个提倡人人平等的,反而允许轿子、滑竿的存在。甚至开创了一个行业,让无业游民到官府登记,只需上交少量规费,就能用滑竿载客赚钱。

可以理解为黄包车,也可以理解为出租车。

既能为官府创收,也能缓解城市就业。

费廪、凌氏夫妇,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抬着走,顿时心里好受了许多。

凌氏说道:“纯儿,再喊一架舆轿,你是做官的怎能走回去?莫要太寒酸了,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