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瞪大眼珠,怎么都没瞧出妙处,只看到昏招不断,惨不忍睹。

稷上先生盯着胜负五五分的局势,洋洋得意道:“棋坛三派,共计十八国手,唯赵定庵、陈西枰不能敌,余皆能抗衡。”

徐凤年脸庞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徐骁面无表情,拈子不肯落子。

稷上先生抽空终于抬头,神色和蔼道:“世子殿下,你说大柱国这颗轻子当弃不当弃?”

徐凤年缓了缓呼吸,笑眯眯道:“不好说,稷上先生布局缜密,超轶幽远,我看白棋多半是输了。”

没料到,一气之下的徐骁误打误撞被逼出了一手好棋,稷上先生总算是感到了危机,却不是沉着应对,而是立马伸手去提起徐骁的那颗落子,厚颜笑道:“大柱国,容我悔一棋。”

徐骁似乎习以为常,努了努嘴,示意眼前这位祭酒自己动手。

徐凤年有点傻眼。

这盘棋最终以稷上先生悔棋十数次后艰难险胜,徐凤年看完以后对上阴学宫已经没有任何崇敬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