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烦躁的心情让他根本进入不了故事情节里,他翻页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最终啪地合拢了书籍。

他随即闭上眼睛,准备假寐一会。

迷迷糊糊间,文德尔仿佛回到了乌托邦,来到了法庭上,可他担任的角色不是证人,而是观众。

他看见翠西因为缺乏足够的证据,被法官判定正当防卫过当不成立,转入刑事法庭,看见这位小姐怔怔流泪,笑得极为凄美。

文德尔一下醒了过来,默然望着前方的煤气壁灯,久久没有动作。

如果有问题的是乌托邦,而不是乌托邦内的居民们,那我的逃避或许会害死一位可怜的小姐……文德尔收回目光,略有动摇,但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

他以手撑桌,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打算在军情九处总部转一转,舒缓下心情。

出了房间,沿过道行了几步,文德尔忽然听见旁边办公室内有同事在讨论乌托邦相关的案子:

“听说了吗?最近一个进入乌托邦的人是一名车夫,他送一位来自乌托邦的商人去码头区时,只是拐了两条街道,就发现周围变得陌生。”

“有必要提醒一下贝克兰德所有的车夫,嗯,最好将乌托邦与间谍画上等号,方便他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