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醒之后,他同样坐立不安,极为焦躁,完全失去了对食物的兴趣,只是为了维持体能,才强迫自己吃下同事们送来的三餐。

他不知道上庭截止日到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无从预料自己身上是否会有不可逆转的异变。

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让他时常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分外煎熬。

有的时候,文德尔甚至会想,也许抗拒返回乌托邦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以他在那里有限的经历看,如果他老老实实回乌托邦,上庭为翠西作证,那之后有不小的概率平安离开。

——至少到目前为止,文德尔没听说谁因乌托邦死亡或疯狂,那里的人们除了比较诡异,都相当和善。

我只是去帮忙,他们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对付我……文德尔越想越觉得,比起在这里承受煎熬,直面危险可能会让自己觉得更加舒坦。

当然,他对军情九处总部的保护能力没有一点疑问,如果这都不行,他觉得自己只能考虑早日去见“风暴之主”。

呼……文德尔吐了口气,坐到椅子上,随意地拿起本,想要以此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