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静听教诲。

“还有那些内廷的眼线,即便你用监察院的力量全数杀死,你怎么保证你的属下没有陛下的眼线?”

“是分头行动,除了启年小组之外,其余的人并不知晓内情。”范闲解释道。

“好,就算监察院被陈萍萍整成铁板一块,那我来问你,事后由谁向陛下解释,那些盯着庆余堂的内廷眼线,居然一个不剩地死光了?”

范闲哑然,这才想明白,即便杀人灭口,可是这些本不应该死在乱军手中的内廷眼线的死亡,本身也会引动陛下的疑心。

“而且这些老掌柜在京都还有家人。”范建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声说道:“他们真的想离开,敢离开?”

“我只让藤子京送了四位老掌柜离开,庆余堂必须要有活着的人,才符合常理,明白了没有?”

“明白。”范闲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至于与内廷眼线厮杀,对庆余堂老掌柜动心思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长公主。”范建的眼神冷漠了起来,说道:“那十几具尸体,是信阳方面的死士。”

“既然要说服陛下,就要让陛下相信。出手的人有这个需要。长公主知晓内库的重要性,她当然会想着去争夺庆余堂,只有她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