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轻易地点出自己的计划,范闲没有一丝不安,笑着说道:“总还是接手内库之后的事情,大约在明年三四月份。”

范建点了点头,忽然y沉着脸说道:“不要给他们任何反弹的机会。”

这是范闲第一次看见父亲这张中正纯和的面容上,露出铁血的一面,心头凛然一惊,沉声应是。

范建继续寒声说道:“这件事情,你处理的不错……暂时的忍让,可以换取反应的时间,等思辙走后,你想怎么做就做吧,不要来问我的意见,只是有个人……”

“袁梦……是叫这个名字吧?”范建忽然说道:“行事泼辣,风格y狠,过些ri子等这件事情淡了,你把她处理掉,算是了结那几椿案子。”

范闲悚然一惊,不知道父亲痛下杀手是为了给范思辙出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范建接下来的话,暴露了这位尚书大人最深层的人文主义素养与隐藏已久的博爱jg神,只听得他寒冽说道:“为父当年长居流晶河,向来惜花,最厌恶的就是辣手摧花之人……更何况这个叫袁梦的,本身还是位楼中女子,居然舍得对同道里的柔弱女子下手,这种人,我是断断容不得她在这世上的。”

范闲恍然大悟,想起靖王时常调笑的事情,才记起来父亲当初乃是位以青楼为家的花间娇客,那些风流韵事,直到现在还流传在京都之中,看见案宗里那几名ji女的惨死之状,乃是触着他的敏感处,难怪他会如此容不得袁梦。

他借机说道:“袁梦是弘成的人……您看……弘成与妹妹的婚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