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点了点头:“我和北齐人没有什么关系,当年杀他们杀的太凶……你有把握没有?”

范闲迎着父亲投注过来的目光,知道他是在担心思辙的安全问题,郑重地点了点头:“王启年现在在上京,而且……我和海棠,北齐皇帝关系不错,思辙在上京呆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范建叹了一口气,鬃角的白霜今夜显得格外的显眼:“你以往对我说,思辙是有才干的,不见得一定要走读书入仕这条道路……我听你的,只是想不到,这孩子竟然比你我想像的还要激进……十四岁就开始做这种事情,我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还在诚王府里给当时的世子,如今的陛下当伴读,成天就想着怎么玩。”

范闲苦笑道:“宜贵嫔养的那位老三才真是厉害,八岁当ji院老板,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记在ri后的庆史类稗抄之上,真真要流芳千古了。”

“宜贵嫔那里……我会去说。”范建摇了摇头,“思辙虽有才干,但还是太虚浮了,一昧走y狠路线,总不是个长久之计,这次趁机会让他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一是略施惩罚,二来也希望他能成器一些。”

范闲叹息一声说道:“我也有问题。”

“你不要自责。”范建摆了摆手,让他坐了下来,“出事的时候,你又不在京都……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我提议将思辙送往北齐,你很放心的模样……要知道北齐毕竟对庆人不善。”

范闲没有说出他与海棠、那位年轻皇帝的无字协议,但也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微笑着说道:“信阳方面一直通过崔家在往北齐走私,如今沈重死了,他们的线路一直有些问题……我想思辙如果后几年能在北边锻炼出来,也许有机会接手崔家的生意,毕竟他喜欢这个,既然要做生意,我想安排一个大点儿的生意给他做。”

范建笑了笑,看着儿子欣慰地笑了笑,范闲如今的心思已算缜密,比起自己与陈萍萍这代人来说,只是少了一丝狠辣而已。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