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时,两名身子骨明显不是那么很健康的大臣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正是舒大学士与胡大学士,这二位门下中书的极品大臣,表示了对范闲的安慰以及对凶徒的无比愤怒。

舒芜是范闲的老熟人,但范闲还是第一次看到胡大学士的模样,发现他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年轻一些,顶多四十余岁。

范闲坐在马上沉默少许,然后对大皇子说道:“你明白我的,这第一轮的面子够了,我暂时不会发疯。”

大皇子点头,说道:“我送你。”

范闲一牵马缰,在天河大道上打转,将马鞭转交左手,抬起直指枢密院石阶上的军方众人,挥了挥,没有再说什么话。

枢密院军方众人觉得这远远的一鞭,似乎是抽打在自己的脸上。

———————————————————————回到范府,大皇子问了些当时山谷中的具体情形,沉默少许后便离府而去。范闲知道他是要急着回宫,迎接皇帝暴风骤雨般的质询,却也不想提醒他太多,因为这件事情,他自己都还存有许多疑虑。

宫中从太医院里调了三位太医送到了范府,范闲却不用他们,只是让三处的师兄弟们为自己上药疗伤,余毒应该几ri后便能袪尽,至于后背处那道凄惨的伤口,却不知道要将养多少天了。

直到此时,躺在自家的温暖的床上,范闲的身体与心神才终于完全放松下来,顿时感觉到了一丝难以抵挡的疲惫,纵使身后还火辣辣的痛着,但依然是抱着枕头沉沉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