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申屠嘉闻言,只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并未对刘荣这一问做出解答;

见此,刘荣便也没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只自然地将话题引入正轨。

“故安侯,打算怎么写这封奏疏?”

“——我这板子也挨了,人也来侯府了;

故安侯总不会是为了看我笑话,才那般请求父皇的?”

“既然需要我这个皇长子,来告诉故安侯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故安侯何不直言:究竟是什么话,让故安侯如此迟疑?”

听闻刘荣此言,申屠嘉仍是那副悬笔于半空,迟迟无法落笔的姿势;

良久,方唉声叹气的将笔放下,站起身,走在凉亭的北侧,负手遥望向北方。

“匈奴。”

“要想确保刘濞起兵之后,匈奴人不横插一脚,以致北墙糜烂,我汉家,恐怕又要和匈奴人和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