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刚出口,后腰、后股处再度传来一阵刺痛,顿时让刘荣额头再冒出一层冷汗,被秋冬之际的凉风一吹,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颤。

耳边传来刘荣的叫苦声,申屠嘉却并没有将目光从面前竹简上移开,仍旧将手中的笔悬在半空。

“如果是真打,就公子这副娇生惯养的身子骨,又何需八十杖?”

“怕是十杖,公子便要一命呜呼?”

“——只是这场戏,终归是唱给太后看的,总归不能假的太离谱。”

“皮开肉绽,剧痛难忍,同时又不伤根基、不落病根——这已然是陛下网开一面。”

“再者,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老臣扯上关联,这八十杖,也未必不是陛下在敲打公子……”

头也不抬的道出这句话,申屠嘉便稍一摆手,将那老仆遣退。

而在那一圈矮屏风中央,本就只是想借此和申屠嘉搭上话的刘荣,见申屠嘉愿意搭理自己,自也是当即顺杆往上爬。

“若非故安侯要小子陪同左右,便是父皇有心敲打,当也不至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