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将三人的神情与姿态尽收眼底,心中已有高下之判。

郁新老狐狸,属于观察情况再说的那一种,颇为沉稳,解缙平时看似漫不经心,但对于朝廷大臣,从来都是十分上心,说他尽职尽责也好,说他权力欲很大也好,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至于黄子澄,徐辉祖最看不穿的是此人,只不过是齐王叛乱,内阁随便写了几个字,他就开始飘飘然,认为平定齐王叛乱有自己一份功劳,开始变得清高,时不时还会训斥官员几句,似乎他是朝堂第一号人物,别人都要靠后。

徐辉祖不明白,对于齐王叛乱,内阁又没出什么力气,他到底在嘚瑟什么?

但人就是在不经意之间改变的,谁也说不清楚,是哪根弦搭错了。

黄子澄吧嗒了下嘴,看向解缙问道:“青州战事,耿炳文定能战而胜之,不过是时间罢了。”

解缙瞥了一眼自信的黄子澄,面色有些阴沉,什么都没说,而是将文书递给郁新,郁新看过之后,也是暗暗吃惊,对询问的黄子澄道:“战俘交代,齐王曾对皇上施用了诅咒之术,并对外宣称皇上已经……”

黄子澄陡然瞪大眼,错愕的表情显现在脸上,旋即想到了最近皇上的“异常”举动,端着茶碗的手都有些颤抖。

“虽然诅咒是无稽之谈,不值一提,但皇上始终不出后宫,也不会见大臣,总令人不安,我等应立即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