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图之,怎么个缓缓图之法?”

朱由校对朱纯臣的第一印象已经很差了,现在听到他还想要阻拦,心中冷笑,看看他想搞什么花样,直接面无表情的问道。

“陛下,京营问题由来已久,如果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快刀斩乱麻是断不可行的。

许多人凭借京营俸禄以为生计,如果贸然裁撤,他们如何维持生计,就怕会引起变乱。

臣这段时间就听闻现在许多兵士闻泰宁侯整顿京营,裁撤老弱,已经是人心惶惶,都无心训练,还有一些兵士在校场聚众鼓噪,唯恐自己是被裁撤之人。”

“有此事?”

朱由校疑惑的问道,陈良弼怎么没跟自己提过,随即把目光投向张维贤、徐希皋两人寻求答案。

定国公徐希皋见张维贤低头不语,只能便站起来回复道:

“确有此事,不过都是一些油头滑兵,平时也借着京营兵士的身份在京城蛮横惯了,也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