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团那边加入应唱,曲子气势更加骇人,唱上这么一会,可比干巴巴的劝说要强上百倍。

这让杨洪山内心产生了一些困惑与动摇,为何每当遇事,禀义直言总是比不得满嘴妄语与虚张声势有用。

“发什么愣呢。”见杨洪山站在原地不动,并且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罗一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侯杰都带人过去了,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杨洪山目光复杂地看向罗一,“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到底长了一颗什么心思。”

“你我的都一样,就是转得比你灵活些。”罗一指了指装着鱼汤的木桶,“还是去喝鱼汤吧,我对你能转心思都已经放弃了。你这样其实也挺好,一般人可做不到堵着商队半个多月不让动弹。”

“学知利行到底比不得生知安行。”杨洪山摇摇头呢喃一句,又盛了碗鱼汤,滋溜滋溜的喝了两口,对罗一道:“你请李先生和长史过来,是打算去找玄菟城的城宰?”

“恭喜,学会抢答了。”

调侃了一句,罗一坐蹲到火堆旁,边烤手边继续道:“你走过玄菟,该知道那里有多重要,不能让契丹人与靺鞨人抢了先。

都嚷嚷着要撤羁縻州而重新立县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