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就是个和人的,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与你接触些时日,都能成了杵臼之交。

加之方才所说被人当做了砥柱中流,再过两年或许整个营州暗地里都要听你号令。”

将目光看向罗一,李泌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其实说来说去只有两个意思。

第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现在不能轻易冒险。

你在与不在,对东亭甚至是保定军,那是大不相同。

第二个意思是,不要忘了你是为何要自保与防备,有些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玄菟过后,接下来又是哪里?还可有止境?牵扯越来越多,到了最后是停不下来的。

况且借着起瘟谋划玄菟,本就是极其凶险的事,一旦遭受瘟毒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罗一不得不佩服李泌的直觉,先前那些说辞是真糊弄不了人家。

“你说的这些,实在是让人听得莫名其妙,砥柱中流这个词更是将我夸到了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