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站在船头,感受着大海吹来的风。

十月的风,有一点冷。

冷风顺着海面吹来,打在脸上,带来的并不是陈祖义的风流,而是紧张。

陈祖义敏锐地感觉,琉球王国的内乱与动荡,将不会止步于琉球本身,不说中山王武宁是否派遣了使臣向大明求援,就说尚巴志那不利索的手段,竟然让汪应祖的哥哥达勃期与儿子他鲁每逃了出去,逃了就逃了,至少应该派人找出来干掉才是,可尚巴志太过心急,一心只想取首里城。

不管是中山国还是山南国,都必然会去找大明主持公道,作为宗主国,大明也一定会力劝和平,并派遣使臣或水师维和。

必须离开这里了,若是被大明发现自己的踪迹,以大明水师的力量,恐怕不会再给自己一次逃脱的机会。

陈二宝站在不远处,时不时看向陈祖义的背影,他在一连串的行动中犯下了许多错误,而这些错误打成的结,已经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想解开,难。

过于信奉兵力数量就是绝对实力,是陈祖义不惜暴露帮助武宁偷袭尚巴志的根本,他试图通过解决尚巴志,引中山国反击山南国,继而统一南部,构建一个更强大的政权,继续为自己提供庇护与资源。

可陈祖义错误估计了武宁的强大,也错误估计了尚巴志的弱小与智慧,导致局势不可避免地走向崩溃,失去琉球庇护俨然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