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下,黄亮、黄祥、黄矩等人,皆是白色孝冠、孝衣,黄家上下披麻戴孝,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黄甸老爷子走了,虽享年七十八,堪称长寿,然其死因却非是天命,而是人祸。

悲情之中,弥漫着一种冤屈的气息。

而前来吊唁的亲朋,在哭过之后也不由地同情起这家人。

不久之前,黄家还因偶得煤矿山,眼看着便要跻身富商之列,忻州人无不羡慕。

可好景不长,忻州府衙派人索要煤矿山的地契,过程到底如何,没有人说得清楚,但结果很明显,在黄家与府衙对峙了半个月之后,黄家“卖掉”了煤矿山,作价一千八百两。

而在这之后,黄家老爷子更是郁结于心,在一次府衙衙役上门之后,终于一病不起,不两日便归西而去。

素日里精神还不错的老头,说没有就没有了,这任谁都看得清楚,是忻州府衙欺负人。

可那又如何?

百姓斗不过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