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身着便服的皂吏站在安山闸堤上,将长长的竹竿下入河中,待插入河床之后,拔出来查看水痕,以此丈量着河水的深度,然后报给宋礼。

宋礼记下之后,便皱眉看向北面,招呼着皂吏吃点干粮,好继续赶路。

生硬而冰冷的馒头,再怎么咀嚼,也有些沙喉。

可相对这点困苦,宋礼更忧愁的是治理会通河的事。

眼下找寻方案已有些时日,可走了一路,依旧找不到其他河道可以借助,几乎可以断定,要重开会通河,必须要用到汾水。

“大人,天色也不早了,我们……”

皂吏也苦。

原以为跟着这位京里的大人,就算没什么赏钱,也应该吃香喝辣,是个美差事,可谁成想每日风餐露宿,这都要傍晚了,还身处荒郊野林。

“前面有炊烟,找个人家借宿一晚吧。”

宋礼沿河道继续向前,走至日落时方抵达一个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