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薇气势汹汹,加上这个丫头的邪门儿确实是出了名的-----至少认识的人里头都知道,不能招惹她,招惹了她真是要倒霉的,反正不管怎么倒霉,最终总是会倒霉的非常厉害。

陆显宗现在的酒不是醒了一半儿了,是已经全部都醒了,眼看着陆明薇正在跟陆明惜说话,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的圈椅里,垂下头说:“就算是人家真的图谋你这对玉如意吧,但是再贵重不也是一对玉如意而已嘛?你嫁进国公府,现成的就是国公世子夫人,马上就能掌握家事了,要多少玉如意弄不回来呢?这有什么值得你们在这里非得看着人家跟仇人似地?”

这些小孩子们真是天真愚蠢得令人可怕。

什么年纪不年纪,什么填房不填房,这些到底有什么重要?

活在这世上,没权没钱那就得低人一等,就得受人欺负。

就如同他一样,虽然祖上是赫赫有名的常勇侯,最得宠的时候甚至家中还有人做了当朝皇帝的伴读,后来又成了皇帝的左膀右臂,可那又如何?

轮到他这一辈,什么都没了,还不如一个旁支的陆子谦混的好。

人人提起他都得说上一声,什么嫡出不嫡出的啊,有什么用,现在人家家里头输出的那个陆子谦可有本事太多了,娶了公主不说,还很得圣上的信任,圣上不知道多少事都让他去办。

陆显宗从小听这些话听的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一直对世态炎凉四个字看的格外的清。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对所有人和事的衡量标准都是带着利益权衡的,有用就留着没用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