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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延看得出来，罗艳没有骗他。
贺承延转身要走，罗艳的声音再次响起，“贺承延，我能不能减刑？”
贺承延没有看她，“我会如实上报，为你争取减刑的机会。”
有句话，他没说，即便减刑，也够罗艳在牢里过完后半生了。
—
晚上七点，大力家堂屋的电话响起，姜歆接听电话。
自从开学后，她一直住在舅舅家。
“喂……”
电话里传来贺承延的声音，“歆歆，罗艳被抓的消息，还没告诉你家里人吧？”
“对，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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