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谁是可以把世上最牛的一群公子哥弄去当牛使唤的人,首先就要介绍的是孙思邈道长,无官无职,却人望一大把,要是用官职来压他们,会被一群虐待致死,他们谁家里找不出一两个可以在朝堂上大声说话的人。

现在养尊处优的少爷们每人背着一个竹筐,拿着药锄,排着队艰难的在山路上行走,孙思邈走在最后,不时催促一下行进的速度。

尉迟大傻长得最高,所以也最显眼,身上背着的竹筐里面塞得满满的,他似乎没有感觉一般,快步走在最前面,火炷努力的甩开短腿紧紧跟上,他只有一个小药锄,不时的抡一下,像是在练武。

队伍拉得很开,孟有同跌跌绊绊的走在中间,强自坚持着不让自己掉队,每月三天的医药学,让他对普通的医药有了一定的认识,也能开一点简单的药方,上次治好了自己的伤风,让他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已经自诩名医了,偏偏还有人信,闹了肚子找孟大名医医治,结果要不是老孙发现得早,那个傻大胆早就泄的生死两难。

挨了一顿板子后,老老实实的跟在老孙后面学习,书院的学生还笑他傻,说是只要在禁闭室睡上个三天就会没事了,偏偏自己找着挨揍,皮子来着,尤其以段猛段大少嘲笑的最是来劲。

段猛段大少自从来到书院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不是因为喜欢读书,而是因为在这里欺负人没有心理负担,大家身份地位都相差无几,欺负别人不会有人说他仗势欺人,小段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作为长安猛男一向认为自己是仗义的。遇到不平事喜欢插一杠子。

上次有无赖在小酒馆赖账不给钱,段大少爷出手,几个无赖骨断筋折。小酒馆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大少有豪侠风度,揍完人拎起条柜上的一坛子酒。趁着心里痛快,仰脖就灌了下去,还对老板说了句好酒,而后扬长而去,只留下老板夫妇抱头痛哭,那些无赖只不过欠了十文钱的饭钱,而老段喝的那坛子酒,就要三百钱,更不要说还把店砸了个稀巴烂。

刚来时。他老子告诫过他,老老实实的求学,不要干乌七八糟的事。否则会后悔。他也对几个老夫子的名头有过耳闻。知道不好惹,乖了几天。发现书院没有想像中戒律森严,反而有些松散,最终的惩罚不过是关黑屋子几天,有什么呀?只要不挨板子,关几天算什么,老子又不是没被老爹关过,睡几觉就过去的事,怕什么。

柳家的老二打饭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的脚,还没等道歉,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就飞了过来,然后就不省人事,云烨判断脑震荡,老孙判断,头疾,刘献判断,板子三十下或者禁闭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