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头颅往后一翻,只凭借着那根孤独而细的椎骨倒悬在背后,一道血红恶心的腔口对着雪止了的碧天。

来不及喘气,范闲反手拔起插在雪地中的长剑,双脚一点,将身子缩成一团,奇快无比地向着身后退去。他的身体缩成一团后,袒露在空气中的面积便小了起来,灰白sè的监察院官服将他全身罩的无一漏洞。

场间弩声铮铮作响,有若西胡铁筝肃杀,却尽数shè在了范闲的身周,他的身法实在太快,便是快弩也无法将他准确地刺中。

偶有几枝弩箭shè中,却无法穿体而过。

范闲掠至守城弩上方,运起体内残余的霸道真气,反手掀了起来!

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庞大的城弩,在空中翻滚着,硬是砸到了旁边两架城弩之上。

便是在这短暂的瞬间内,范闲反手剑尖一挑,正中空中弩机的簧弦,此时弩机已然上弦,崩到了最紧要的时刻。

王启年千年迢迢送来的天子之剑,果然是人间难得一见的极至宝锋,只见剑锋过处,簧弦无由而断。

四周的狙杀者慌乱着,怒吼着,向范闲冲了过来,却忽视了守城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