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时教授?”校医刚把东西准备好,一转身,冷不丁看到床前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你不是走了吗?!”

男人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没靠着,背脊挺直,即使是在深夜也没有露出半分倦怠,永远雅正自持,闻声掀了下眸,惯于直视人的眼睛,语气平淡:“刚好无事。”

“???”

我不理解,真的。

校医脸色有些怪异,没说什么,给纪柠安止了血,准备缝针。

女孩子大抵是疼的,但这时候却不说话了,只是手指紧紧攥着时景年的衣袖,像是攥着最后的浮萍,生怕人跑了。

她放在口袋中的手机无声振动了好几下,接二连三的消息发过来,无人察觉……

时景年一只手搁在床沿,手指骨节冷硬,是一双很适合拿着画笔的手,手腕清瘦也,扣着简洁大气的腕表,洁白袖口任意她拽着,没说多余的话,也没有安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