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闻言一怔,望着裴姝语微抿了抿唇。

而在她身边的安瑾,却是当即站起身来。

“不!不可如此!”他望着自己的未婚妻说道,“即便是我要前去肃南,到时不在京中,那我们也完全可以同样借着我腿伤之由、将婚期延后便是!”

“不可”裴侍郎望着安瑾沉声开口,“待到三日之后,你我同时称病不出,定然会惹得有心之人生疑,此事事关重大,若被人得知我们前往肃南,你我有性命之忧是轻,这暗查之事暴露才是重!我们需要这场婚宴来替我们遮掩。”

他们一家今日前来侯府,除了将圣上密旨告与安瑾外,便是为了商讨此事。

若要让人相信他和安瑾没有离京,这一场婚宴的如期举行,便将是最好的证明。

安珞亦是猜到了裴家人的想法,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于公而言,这的确是对于二人南下暗查肃南一案,最好的遮掩、以及最稳妥的方式。

可这样一来……她大嫂又要被置于何地?

毕竟成亲那日,便是再找多少借口来解释,她大哥到底是不在京中,即便是真办了这一场婚宴,那这最终和她大嫂拜堂的……恐怕也只能是一只公鸡。

与一公鸡拜堂,就算他们能圆出一个无可指摘的谎,她大嫂少不得会被京城官眷所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