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勿怪,家父特命侄儿前来回话,不知伯父前往滨州所为何事?”

陈信当然知道对方兵临城下所为何事,不过看着这几百骑兵,他自然也是不惧。

“哼!贤侄,我且问你,朝廷待你陈家不薄,为何你父亲安敢勾结齐王谋反?”

“不不不!伯父绝不要听信谗言,我父联合齐王绝非谋反,而是为了清除皇上身边的奸佞小人,仅此而已。”

“好!”玄弘毅一脸认真的高声喊道,“某特奉皇上旨意,召宁远侯回京述职,当面向皇上言明,既如此,便打开城门,让吾等入城。”HTtρs://Μ.Ъīqiκυ.ΠEt

陈信听闻微微一怔,这倒有些麻烦了。

玄弘毅想要入城,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入了城随时会被斩杀吗?

还是说他真是皇上派来召父亲入京述职的?

就在他颇有些犹疑之时,身侧东方旭继续打断了他:

“小侯爷,你可千万别听信玄弘毅的话,他一定是想入城招安侯爷,咱们可千万不能答应他……除非让他孤身入城,咱们直接便将他抓起来。”

陈信觉得也是有礼,凭着父亲和玄弘毅的交情,很可能就会被他说得动了心。

这一次好不容易鼓捣父亲发布清君侧檄文,万世之功就在今朝。

绝不能再白白浪费掉。

“敢问伯父,不知皇上要召父亲回京述职,所为何事?”

“自然是清君侧一事。”

玄弘毅依然声音高亢,声如洪钟一般:

“皇上听闻清君侧一事,极为动怒,扬言要举七万大军前往滨州平乱,还望贤侄好好劝诫宁远侯,万万不要误入歧途,听信他人谗言。”

陈信:“……”

这简直就是指桑骂槐了。

“贤侄速开城门,让吾等进城,否则抗旨不遵,就休怪玄某不讲情面了。”

陈信却是冷笑一声,脸上全然是不屑:“玄弘毅,我念在你昔日助我父亲的份上,尊你一声伯父,可你若是想要入城劝我父亲随你入京,就恕侄儿难以从命了。”

说罢,陈信转对守门卫叮嘱加强防守,胆敢有靠近城门者立即放箭射杀。

最后领着人便扬长而去。

玄弘毅气得是咬牙切齿,拳头捏得骨节噼啪作响。

原本还以为可以直接面对陈友舟,凭着二人的关系对他游说一番,可如今竟连面也见不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玄弘毅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陈信他是早有耳闻的,听说此子文武双全,文韬武略都是一等一,远远胜于自己那木讷的呆儿子。

可现在见了面,玄弘毅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个小子绝非善类,而且就是个花架子。

远远不如自己的呆儿子!

看着陈信那嚣张的背影,玄弘毅是恨不得冲进城去,一刀砍了这龟儿子,还要抓住陈友舟给他猛扇几个大耳巴,再狂殴一顿,狠狠教训这厮。m.bīQikμ.ИěΤ

可滨州城城墙高耸,易守难攻,这次是急行军,也没有带攻城的云梯、投石车等器械,即便现在令人砍伐树木打造云梯,这点人手强攻肯定也是不行的。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将,玄弘毅不敢冒进,唤来亲卫问道:

“上将军中军亲卫营还要多久能到?”

“大概还得有五日。”

玄弘毅沉吟半晌,拿出滨州城堪舆图查看一番,随后看了看即将落下的日头,嘱咐道:

“田虎,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入夜后,全部退到城外七岌岭安歇,随后你亲自去挑选十二人,以三人为一队,今夜乔装后随我入城!!!”

亲卫田虎不明所以:“玄将军,你是想入城刺探消息?”

“对!我准备用五天时间,摸清城内的布防,粮草军需位置,记住,五日后务必在西门外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