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向前,楚宁调整了一个坐姿,目光却是始终盯着阿布,催促道:

“给我说说,这漕运怎么损耗就大了。”

阿布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位说话风趣的大人,怎么就对这些东西如此感兴趣。

可架不住,阿布只得捡了最紧要的说了:

“虽然这个时代也有走漕运的货船,比如各地收缴的盐大多都是水路,可这粮食却是不同。每逢战事,或是朝廷需要调拨粮食,都会由南疆都督府筹办,将粮食集中在江都,一路北上入山阴,进淮河,再到盱眙,经过泗水进入汴河。”

看了一眼楚宁,见他听得十分认真,阿布便继续说道:

“最后一路北上进入黄河,过宿州、宋州、汴州。再往西大约两百里水路,便能达到京都梁安,全程加起来大概一千五百里路程,全程几乎全是逆流而上,全靠人力和纤夫拉运。听起来似乎不太困难,可实际最为恼火的便是水位。”

“什么意思?”

楚宁皱了皱眉头,没有明白阿布话里的意思。

可这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只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阿布大人,到府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