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已经有两次救了那个歌妓,我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以温知妍的认知,这位大人是连金翠娘都不热心,怎么又会对一个歌妓如此重视。

毕竟,在这个人分三六九等的时代,歌妓真的无疑是于与山贼匪寇一类,属于最低一等,已然就是贱民。

楚宁想了想,看着温知妍,反问道:“你相信人人生而平等吗?”

温知妍显然没有想到会被这样问,愣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摇了摇头。

是啊,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人人生而平等,即便在他曾经的世界里,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见她可怜,因为在我眼里,人人就该生而平等,虽然她只是一名歌妓,可她也有作为人的权利,而不该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随意戏弄。另外嘛,据我所知,这个叫红桑的姑娘实际是范畴的红颜知己,我救她不外是看在范畴的面子上。”

“还有这样的事?范大哥可是朝廷命官,如何会与一名歌妓有染?”

楚宁摇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而且我发现这姑娘与别的歌妓不同,她的眼神里全然没有那种红尘的胭脂气,反而倒是多出一股子书卷气,估计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吧!”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最后便结束了对话,楚宁躺倒在床上,看着屋外投进来的月光思索起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他不想卷入朝堂争斗之中,可眼下来看,自己越是想回避,局势似乎就更有意让他加入。

就像是在无形中有一双手,正推着他走向那未知的深渊。

然而,要想在这个世道想活下来本就不容易,还想要做个好人,则是更加不容易。

唯有成长,走向高位,方可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软弱的人谁也保护不了,而成长的代价绝不会是一帆风顺,而是伴随鲜血淋漓。

“既然如此,那么只好全力以赴了。”

想到这,楚宁的烦躁心情一扫而光。ъΙQǐkU.йEτ

而此时,同样是深夜时分,国舅府里却是灯火通明。

毕竟是堂堂国舅府,又是当朝右相,韩世荣的府邸自然是高达非常的。

却说韩小虎回到府里后更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当即扬言说:“要让铜雀楼开不下去。”

……

翌日。

一夜好眠,楚宁起了个大早,一番洗漱后,便在驿馆后院打了一套拳法。

昨晚喝了不少酒,好在吃了一碗鸡汤面,半夜才是睡得安稳。

刚吃完早饭,有差役匆匆走了进来:“大人,外面来了辆华丽的马车,说是要见你呢?!”

“谁啊?”楚宁问。

差役摇摇头说:“我可不认识,说是来找你讨论蹴鞠赛的,看样子,像是宫里来的。”

楚宁先是一愣,旋即便已经猜到来人,定是王潜。

人刚走出院外,便看到一驾装饰华丽的马车,门帘各处都镶有金线,左右两个书着“王”字样的琉璃挂灯,一眼便知乃是王潜的专车。

可令楚宁意外的是,此时他发现马车前正站着王潜、范畴以及护卫阿布。

不待楚宁开口,范畴当即走到近前,双手抱拳,随后躬身重重一揖。

“……”